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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读许地山的第二篇短篇小说《醍醐天女》,再次让我感受到作品中浓浓的宗教氛围。
入选理由:
这代表作家许地山的小说精粹,是一篇饱含人道主义关怀的精彩篇章。语言平实,却蕴含着深沉的动人魄力。
文首第一句:相传乐斯迷是从醍醐海升起来的。令我有一种听神话故事的心理准备:在美丽的夏夜,星光煜煜,围坐在大人身旁的孩子们双手支颐,准备听美丽仙女的传说。
醍醐天女在印度地位崇高。这位乐斯迷,有的译作“拉克湿米”,大意是吉祥天女,在印度神话中是大神卫世奴的妻子。她于天神和阿修罗搅乳海时出现,主管财富和世人平安。由于乐斯迷是从醍醐海升起来的,因此她不仅如其他女神一样有美貌和爱心,她还颇具智慧。她是集一切完美于一身的女神。
作者提到醍醐天女,隐含世间人对女神的完美预期,也是作者自己对女性的完美理想。此处醍醐天女是一种具有象征意义的美好意象。作者写忠诚、勇敢、智慧的妻子如何克服困难苦辱,拯救丈夫的故事,从而把神的寓言故事和人的寓言故事交织,形成深刻的链接,渗透一种象征和期许。读完后感觉这篇文章有点像曾经读过的印度宗教神话,简直可以成为具有宗教伦理意义的寓言故事。
这里有趣的写作方式是,小说开头趁“虚”而入,从女神入手。当我以为是讲纯粹的神话故事了,结果作者讲的却是现实故事,主人公是与我同舟友人的母亲,醍醐天女的故事就是同舟友人讲述的。
那么小说中的现实和虚构在何处相融呢?接下来就通过“丛林救夫”事件巧妙粘合。在解决丈夫生命危险的冲突矛盾中,妻子智慧忠勇的表现在丈夫眼里等同于吉祥女神乐斯迷,因此丈夫后来就一直以“乐斯迷”称呼自己的妻子。由此传说中有一个乐斯迷,准陀罗的家中也有一个乐斯迷。虚中有实,实中有虚,虚虚实实,是作者直愿凡俗人间家家都有乐斯迷,对对夫妻都能恩恩爱爱如准陀罗父母的美好愿景。
现实中成人的冷漠多疑与儿童的善良美德形成强烈对比。体现了作者改造社会人文环境的理想和憧憬。
文中的妻子,也就是准陀罗的母亲具有“醍醐天女”的美德,她富有智慧,用月合欢叶作记号,引来大象;拥有爱心,想方设法救丈夫;不惧艰难,背着父亲回家;勇敢无畏,在森林里求援。
许地山的文章有一种对执着献身的赞美。文章蕴含哲理,极具浓烈的宗教氛围。